(2)芸水站起了身,慌乱地整理了一下头发,向玥儿解释说:“玥儿你回来了啊,老拆他喝醉了。”
被芸水推在一边的我,也摇摇摆晃地直起身来,走过玥儿身边,摸摸她的脸说:“玥儿,你来了啊,那我,我回,回家了。”
然后我踉踉跄跄走向大门,一个不小心,一个拌挡跌倒在地,模模糊糊中看见大家过来扶我。
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,我发现我躺在一个生疏的环境,身边的枕头和被子传来淡淡的香味,分明是女孩子的床,而窗外天已经亮了。
而身边和衣躺着一个女孩,蜷缩着身体,面朝着我,是芸水。
我努力回忆昨天的情节,依稀记得我和芸水回家,好象我还亲了她,后面的事,我就记不太清了。
我看着芸水,没有动弹,怕惊醒她,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,我欣赏着她吹弹可破的皮肤,数着她长长的睫毛,欣赏着她修长白晰的脖子,和脖子延长线上半露的富士山。
芸水在梦中,微微扬起了嘴,不知道在梦中见到了谁,这么开心。
我稍稍转了转身,没想到后脑勺一阵的痛,没有防御的我,“哟”地一声叫了出声。
芸水立即惊醒,起身紧张地问我:“怎么啦?”
“没事,我的头有点痛。”我笑了笑回答说。
“昨天你的脑袋撞地上了,能不痛吗?”芸水伸手轻轻帮我揉了揉脑袋。
“哦,我的脑袋这么硬,连鸡蛋都不敢碰的石头,我都争着往那碰。”我也揉了揉脑袋,手碰到了芸水的手,迟疑了一下,芸水把手缩了回去。
“跌痛了还这么贫嘴,活该你把整个脑袋撞得像猪头一样。”芸水撇了撇嘴笑着说。
我坐了起来,揉了揉SUN穴,伸了个懒腰说:“假如有你的小手天天给我揉头,我一定像天安门升国旗一样准时七点拿头撞墙。”
“才好点,又胡说八道,你要不先去冲个热水澡吧。”芸水取了一条浴巾看着我说。
“哦,”我接过浴巾,下了床,一用力,头撞地的地方有点痛,MD这什么地板,这么硬,我不禁皱了皱眉。
“还痛吗?”芸水关心地问,伸出右手帮我揉了揉头。
“芸水,你的手比云南白药还灵啊,那玩艺还得喷,你的手喷都不用喷,一摸就灵,一摸我就不疼了。”我闭着眼享受,嘴里在胡说八道了。
芸水佯装生气,左手在我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,嗔道:“快去洗澡了!嘴上的油都可以剪鸡蛋了。”
我走到客厅,不由转头去看玥儿的房间,房门是开的,满屋都是可爱的公仔,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洁齐的。
我到了卫生间,打开热水器,热水从头上淋下,暖和占领了我的身体。
想着昨天发生的事,头又变得痛也起来。
疼痛让我记忆忽然变得清楚起来,我看到了昨晚玥儿那张错愕的脸,那是一张惊异,伤心的脸,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,仿佛有把刀狠狠地刺向她的心脏。
我的潜意识让我去忘记这一幕,但是记忆却像支箭穿过被酒精麻醉的躯体,刺向心里这个软弱的地方。
我叹了口气,把浴巾盖在了脸上,眼前变暗了,芸水的温柔如同浴巾淡淡的香一样,却变得越来越清楚,不停地随着我的呼吸,进入我的身体,进入我愈发得痛疼的脑袋。
良久,我走出了浴室,看见芸水已做好早餐,坐在餐桌前等我。
她见了我,嘴角一扬,眨着大眼睛调皮地说:“鸡蛋是不能碰石头滴,但是可以用来做香喷喷的荷包蛋,来吃自己吧,大鸡蛋。”